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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方“红二代”的中国梦:继承命运 也继承信仰

发布时间:2011-06-12  来源:新华网-新华国际  字体大小[ ]

西方“红二代”的中国梦:继承命运 也继承信仰

  今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,在全国人民热烈欢庆之余,不应忘记那些对建党、建国事业做出大量帮助和贡献的外国友人。

  在中国共产党成立至今90年的风雨历程中,有一群特殊的人为了追求信仰,从五湖四海来到中国。从革命战争年代到后来的经济建设大潮中,这些西方人的身影一直参与其中。当然,与此同时,也孕育了下一代生命。

  如今,斯人已逝,他们的子女也已迈入高年,这些子女们被赋予一个极具中国特色的词汇:西方“红二代”。

 

  波兰人爱泼斯坦,美国人马海德、寒春和阳早、李敦白,加拿大人白求恩,德国人汉斯•米勒,印度的柯棣华……

 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,从不同国家,走不同的途径,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来了。不是命运的玩笑,也不只是青春的冲动,而是一次选择,一次召唤,一次解放。他们之间曾经毫无相关点,但因为在同样的时间段内选择同一个目的地,他们的身上便多了这样一个标签:国际共产主义战士。

  而随着革命的深入和最终中国的解放,在中国的西方人渐渐有了不同的方向。革命中保全了生命,也经受了考验,离开还是留下是每一个人都面临的选择,而留下后,选择怎样的方式去生活,又是另一个选择。一批人离开,投入西方世界,而另一批人选择留下,投身新中国建设。

  留在中国的外国人,大部分都在革命时期加入了共产党(马海德、寒春、汉斯•米勒等),新中国成立后,他们中的大多数愿意加入中国籍,而他们的子女,也因此拥有中国身份。这些“红二代”和他们的父母,构成两代特殊的群体命运,其中有坚贞的信仰,也有暂时的挣扎;有身份的迁徙,也有最终的回归;有主动投奔,也有被动选择。无论甜蜜和凶险、激昂和失落,都随着时间的流逝静静发生,直至被正在急遽前行的中国悄然遗忘。他们是中国记忆的另一层切片,有时候,谈论他们,就是谈论并面对我们自己。(来源:国际先驱导报)

1958年,西安,父亲阳早带着三个孩子打饭归来(右一为阳和平)

  父母亲的故事,阳和平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对人讲述过多少次了。那是一对美国人如何受到共产主义的感召到中国来寻求出路,并结为连理,留在这里继续奉献的故事。他的母亲寒春是1921年起就曾在美国搞核物理方面进行钻研的科学家(与杨振宁同学),她发现自己不管搞什么研究,最后都会被军方利用,变成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一部分,她觉得自己手上有血,所以必须放弃。

  1948年,寒春来到中国,经宋庆龄安排到延安从事农牧业技术工作。次年4月,她和也是来自美国的阳早在瓦窑堡的一个窑洞里结了婚。阳和平是他们的长子。与父母一生坚定地信仰共产主义相比,阳和平的思想之路走得曲折而艰困。

  文革结束后,中国开始了改革开放,对于眼前的一切,阳和平产生了困惑:市场经济到底什么东西?那时最流行的一句话是,按照经济规律办事。八十年代初,阳和平觉得这话是对的,但脑子深处“马列主义的东西和主流经济思想老打架,特别混乱”。二十年以后,阳和平觉得自己才弄懂“有些东西为什么是错的”。

  21岁那年,阳和平去了美国,一边做工人,一边念书,花了七年时间才毕业。1988年又开始读研究生,到1997年才拿到文凭。

1967年,北京,瞧,这美国一家子在中国的岁月。阳和平(前左),阳及平(前中),阳建平(前右),阳早(后左),寒春(后右)(阳和平/图)

2009年10月20日,农场门前,母亲寒春(中)过88岁生日。

  在美国,阳和平完全有机会跻身中产阶层,但他不认为那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。人到中年,阳和平还是回到了中国。

  阳和平说,他回来不是找出路,而是因为“在美国三十多年,想跟他们玩玩同化,同化不了”。这才是特别难的,表层上同化了,实质上不行,他们喜欢看的电视,他们喜欢开的玩笑,他却觉得没意思,尤其是“美帝国主义”那套,阳和平不能接受。

  回中国的想法很早就有,对他打击最大的,还是九十年代美国发动的第一次海湾战争,“明明美国打伊拉克是为了石油,却还像伸张正义似的……美国人自己不太会教育自己,第三世界国家把帝国主义打败了打痛了,才能教育美国人民。”在美国有什么意义呢?在美国很孤独,到中国就不会 阳和平从不认为自己的人生有什么了不起,尤其是与父母相比,他也不认为讲自己的故事,出一本传记有什么意义,他的趣味在于写“对社会主义的政治、经济”的感悟和思考,他决心投入其中,好好研究建国后的几十年。

1949年,陕北,瓦窑堡,阳早(左),寒春(中)和张根野(翻译)在窑洞前(阳和平/图)

阳和平和母亲寒春(左)。

  在中国,为了避免自己的感情变成“资本主义的”,阳和平拒绝投资股市,也没有选择通过跨国公司到中国来工作,因为如果那样做,他的感情“可能会站在帝国主义”一边,而这是良心上不允许的。阳和平相信,只有立场稳定了,事情才好办。

  如今阳和平自嘲自己是四不像:“我,既不是中国人,又不是美国人,又不是知识分子又不是工人。”这种四不像体现在身份认知上便颇为复杂:对美帝国主义特别仇恨,但是又觉得自己是美国人;对中国富有感情,又得小心不去陷入民族主义。

  阳和平说,在美国他会觉得很孤独,到中国来就不会。

资料图片:马海德和周恩来总理一起

  1943年,周幼马出生在延安的窑洞里,大概算得上窑洞里出生的第一个外国人。当时,父亲马海德是毛泽东的保健大夫。李讷比周幼马大一两岁,两家人住在同一个院子里,其乐融融。1947年,国民党进攻延安,撤离的时候一个骡子两个筐,母亲牵着牲口,这边是周幼马,那边是杨尚昆的儿子杨少怡,“所以后来杨少怡见着我妈都叫干妈,李讷每次见我都管我叫弟弟。”

周幼马委员(左一)

2008年3月,政协委员黄友义(左)与政协委员周幼马(右)合影。

  1988年,马海德因工作中体力不支而去世。令周幼马深感羞愧的是,父亲生前对他最大的愿望是能加入中国共产党,但他一向自由散漫,直到父亲去世,都没能入党。在父亲的葬礼上,邓颖超当时拉着周幼马的手说:幼马呀,你一定要成为像你父亲一样优秀的共产党员。后来,旁边的媒体记者问周幼马:你是党员吗?周幼马说:不是。直到三年后,1991年,周幼马才终于像他父亲一样加入了中国共产党。

资料图片:马海德与夫人苏菲在他们的延安窑洞前与苏联医生阿洛夫合影

  在信仰的问题上,周幼马看得很明确:“我没有第二条路”。在他看来,共产主义是父母坚持一生的信念。尤其父亲是第一个外国人身份的中国共产党员,也第一个加入中国籍,文革也没能动摇他对中国共产党的信心和对共产主义的信念。

  在心底里,周幼马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彻底的中国人,是个吃过苦,经过了各式各样运动的中国人。他不只看到年轻新中国的这几十年,也体验了已经过去的那个时代,这种身份上的问题从不会困扰他。“有人问我这个社会足够好吗,我说没有足够好的社会,全世界都没有。一切问题都是发展中的问题,腐败、效率低、干部队伍(数量)过大,这些问题需要的是一一解决。”周幼马说。

  现在,周幼马仍然住在自家后海边的四合院里,每天接送孙子上幼儿园是他的一件乐事。平时参加政协的活动、写写文章,看上去更像一个标准的中国退休干部的晚年,他说,自己很幸福。

资料图:李敦白

 

  李晓明的父亲李敦白是一个极富传奇色彩的美国人。1945年,年仅20岁的李敦白以美国陆军士兵的身份来到中国。在这里,他结识了许多共产党人,以及宋庆龄、陶行知这样的进步人士。

  1946年,他成为当时中国共产党惟一的外籍党员。从那时候起,他和毛泽东、周恩来、朱德等很多高层领导人接触频繁,也亲历了很多重大的历史事件。新中国成立后,李敦白成为中央广播事业局外国专家组的领导。他被毛泽东誉为“优秀的共产主义战士”,被周恩来称为“坚强的国际民主斗士”。他是唯一跻身中国核心政治圈的外国人。1966年,李晓明出生在北京。

 

1966年10月1日,李敦白受邀在天安门城楼同毛主席合影并得到主席签名。(资料图片)

望着和主席的珍贵合影,李敦白深情回忆中国往事。

  1981年,李晓明初中毕业后,父亲把他送回美国读书。大学毕业后,李晓明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洛杉矶从事广告摄影工作,他对于父亲所从事的工作毫无兴趣。虽然也经常从父亲口中听到关于中国的种种变化,却从未在意。直到1998年底,李晓明才答应父母来中国看看。14年后,李晓明再次回来,中国巨大的变化让他感到惊讶,这个国家的开放与潜在的商机让他动心。之后,他开始逐步接触父亲的工作,多次来往于美国和中国。2002年初,一家美国公司邀请他来中国工作,李晓明欣然接受,重新回到北京。捡起多年不说的中文,对李晓明来说不算困难,但是很多“新词汇”却让他有些头痛。“其实这些词在中国也就用了几年,但我没有这方面的概念,所以,我得‘追’着学这些新词。”

1944年,毛泽东(后排右一)在延安接见了爱泼斯坦(前排右二)和其他外国记者。

 

  1917年,爱泼斯坦随父母迁居中国,在天津定居。1931年后在天津的英文《京津泰晤士报》、《北平时事日报》任记者、编辑。1937年任斯诺创办的英文杂志《民主》编委。

  抗日战争期间,爱泼斯坦作为美国合众社记者,在中国各地采访抗战,热情讴歌抗日前线的八路军、新四军、游击队、国民党爱国将领和普通抗日群众,揭露日本侵略者烧杀抢掠的残暴罪行。1944年,他参加中外记者团延安之行和对晋绥解放区的访问。在近4个月的访问中,他采访了毛泽东、周恩来、贺龙、陈毅等中国共产党重要领导人,所写20余篇通讯在《纽约时报》发表,并收入《中国未完成的革命》一书,该书1947年在美国出版,被译成德、波、匈等多种文字,向全世界介绍了中国的抗日战争。这些报道和书籍在国际上产生了很大影响。

  “这东西有意思” ——爱泼斯坦在玉渊潭公园的一次科普活动中 (图片由宋庆龄基金会研究中心提供)

 1951年参与创办《中国建设》杂志,1957年加入中国籍,1964年加入中国共产党。

  1985年,中共中央领导人在庆祝他70寿辰和在华工作半个世纪的贺信中说:“您不愧为坚贞的国际主义战士和忠诚的爱国主义公民。”2005年,爱泼斯坦在北京逝世。他曾担任政协第六、七、八、九届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。

1944年在晋西北采访时,身着八路军军装。

1938年,宋庆龄(左四)和爱泼斯坦(左一)等保卫中国同盟中央委员会成员在香港。

1919年,幼年爱泼斯坦与母亲在哈尔滨。

  在北京北海,有这样一个特殊的“家庭联合国”,三代9口人,祖父汉斯•米勒是中国籍的德国人,祖母中村京子是中国籍的日本人,女儿米蜜及女婿是瑞士籍,儿子米德华是美国籍,孙女米安琪是英国籍……

  汉斯•米勒,前文中提到的来中国的外国人之一,如今他的家庭组成方式,也成为大多数西方红二代的写照。

  其实,大多数西方红二代或者其家人,都过着更为国际化的生活。阳和平的弟妹分别在美国和英国,小女儿在西班牙;周幼马的女儿在美国,爱泼斯坦的女儿艾颂雅在美国;李敦白的儿子李晓明在美国……但留在中国的红二代,则大多数在身份上倾向于中国。马海德的儿子周幼马就认为,除了加入共产党,自己在思想上没有第二条路,而阳和平,则在经历了长期美国生活并度过“信仰危机深渊”后,选择回到中国。事实上,与生活上的种种不便或者习惯与否相比,更大的困难或许在于——身份的抽离和搁置何方,信仰的归属和重新寻找。

  可以说,大多数西方红二代的人生和心灵,都注定比其他人承载更多。(来源:国际先驱导报)

全球公众传媒摘编:GAN JAD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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